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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6月,贺子珍生下一个男婴。
尽管东方大学不提倡生孩子,但是对贺子珍和孩子还是作了特殊安 排,专门派了一位保姆负责照料,帮助她管孩子,洗尿布。不久,王稼祥对贺子珍说:“八部那里有托儿所,还可以学习,你到八部去吧。”
于是,贺子珍和孩子搬到了八部,把孩子放进托儿所后,她又回东方大学继续学习。此时,张闻天的夫人刘英也生下一个孩子,她也号贺子珍作了一样安排。
好长一段时间,贺子珍没有来莫尼诺儿童院了。一天岸英一问,听人说她住院了,两兄弟不知她得了什么病,很焦急地跑过去探望,走进门口, 听到贺妈妈的房间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他们这才知道贺妈妈的“病”是生小孩坐月子。
小弟弟长得手长脚长,蹬着手脚,一会儿哭一会儿乐。毛岸青对这个新生小弟弟好新奇,看着看着,他不禁失声叫了起来,“贺妈妈,这个小弟弟太像我爸爸啦,太像啦!”
贺子珍笑了: “是呀,他和你们都是一个爸爸呀,都姓毛哩!”
毛岸英幵心地问道:“贺妈妈,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他姓毛,叫毛什么呀……”
贺子珍赞同地说:“岸英说得对,我们该给小弟弟起一个名字,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贺妈妈,我们干脆给他取个苏联名字吧。”毛岸靑抢先说。
“好啊,取个什么名字呢?”
“哥哥现在叫谢辽沙,我叫戈勒,小弟弟就叫卡秋莎吧! ”毛岸靑说。
“什么呀……”毛岸英反对弟弟的提议,“卡秋莎,卡秋莎,别听别人挂在嘴边,你就搬过来给小弟弟当名字用。你知道卡秋莎的意思吗?它是火箭炮的名字,是女孩子的名字,不能用。”
贺子珍看到这情景,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酣畅,她觉得这哥儿俩争论得挺有意思,也很机智。此时,她来苏联时间不长,又因为身体状态不好,俄语还没过关,孩子的俄语名字她起不了,一下子也说不顺利,她思考了片刻,才说出口: “叫‘柳瓦’,今后我们就管小弟弟叫柳瓦。”
“好啊! ”两兄弟都很赞同。
贺子珍的身边一下子有了三个儿子,她情绪乐观,甚至感觉连一年多来久久郁积在心底无法排遣掉的烦闷都烟消云散了。
重新回到东方大学开始学习后,贺子珍怀着激动的心情给毛泽东写了 一封长信。信中写了她紧张的学习生活,写了她做母亲的欢乐心情。另外, 她说,她到医院作过检查,医生说,嵌人她身体的弹片埋得很深,同她的肉已经长到一起,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取出来了。然后,她在信中写道:
“我生了一个男孩儿,长得很像你。”最后,她嘱咐毛泽东在家要好好地照顾娇娇,并且向丈夫表态,自己要努力学习,报效祖国。
贺子珍把信很认真地叠好,又选了一张她出国前在兰州时拍的照片, 一起托回国的同志给毛泽东捎了去。